皮肤上出现了瓷器碎裂一般的裂纹，闪烁着血红的光，蓝鲨明白，自己最多还能撑十分钟，在蝶猛烈的进攻，这个时间只会更短。
那么，自己该如何决定了？
蓝鲨撇了一样人群之外的赵子衿，那个家伙脸上恶劣的笑容，真是怎么看都膈应人啊！
蓝鲨再次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把裁纸刀，这一次，他没有划开手腕，而是将刀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一把按了下去。
“噗嗤！”
血液像是喷泉一样涌了出来，瞬间染红了蓝鲨脚下大片的土地，赵子衿看着一愣，这是什么操作？放弃了？可也没必要自杀吧？
蓝鲨的嘴里开始吟唱渗人且诡异的曲调，和哼唱不同，这种曲调更适合出现在昏暗环境下的血腥祭祀现场中，你很难判断它的节奏是快还是慢。
从他体内流出的鲜血很快漫过了赵子衿的脚踝，赵子衿看了看，大半个街道都已经成了血泊，这么大的出血量，怕是个巨人都要被榨干了吧，可蓝鲨的心口处还在源源不断的喷出血液。
血液沸腾了起来，奇怪的是，赵子衿浸在血泊的双脚只感觉到温热。
蓝鲨没有在意蝶这个时候对他的攻击了，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噗！”
一名影子士兵突然跌倒在地，掉入了血泊之中，仅仅一两秒的时间，赵子衿就收到了他死亡的提示。
血泊泛起了一抹蓝色，赵子衿注意到每一个影子士兵跌倒前都会有一个类似气泡破裂的声音，短短十几秒就有大半的影子士兵阵亡，过多的信息来不及思考，他连忙呼唤着塞夭带着自己升空。
他的视线和向血泊中躺倒的蓝鲨相接触，对方的生命倒计时已经可以用“秒”来计数了，但在这一刻，蓝鲨和他对视，分明是带着快意的。
蓝鲨的嘴唇微动，像是在说什么，赵子衿对唇语研究不深，没能弄明白他的意思。
其实蓝鲨的心思很简单，想说的话只不过是一句：
“笑啊？怎么不笑了？啊？笑不出来了？”
蓝鲨决定要用自己的生命来完成之前未能发动的攻击，不为什么，他只想把那张讨人厌的脸上的恶心笑容，摘下来！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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