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迩月可以顺利地交流，是因为树灵美少女也说汉语。
这很奇怪。
文字各种各样，也许象形存在巧合，但刚好发音也一样，实在和巧合没有关系。
这是穿越者前辈来过的世界？
石迩月不由得这样怀疑。
假使这样，地球人接二连三地穿越过来，究竟是因为什么？
神明的游戏？
石迩月好奇地察看树灵美少女的神色，她依旧挂着甜美的笑容，等待石迩月的回答。
对方是神灵吗？
会不会是她把自己召唤过来的？
石迩月记得，自己穿越前见到的是一株古怪的大树。
大树和树灵，怎么想都很有关系。
想到这一点后，石迩月不禁相信树灵美少女说的是真话。
也许自杀真的能回去。
毕竟一位这么出色的存在不可能戏弄一名凡人。石迩月觉得，她要是想自己死，大可以自己动手。
那么，要自杀吗？
石迩月摇摇头，他并不想就这么回去。
难得穿越，不见识这个世界的精彩，恐怕回去也抱憾终身。
他向树灵美少女低头说道：“尊敬的树灵大人，请允许我在这个世界参观一趟。”
“你不想死，对吧？”树灵美少女的语气有点欢快，话里有话。
她好像要提条件。
石迩月揣摩出美少女的心理，提前温顺地说道：“我愿意为大人做事。”
“现在的你并没有资格……”树灵美少女却毫不掩饰地鄙夷石迩月。
石迩月尴尬地说不出话。这种把脸凑过去挨打的行为，让他稍微难堪。好比教书时回答不上学生的问题，无能得让人难受。
“我可以复活你的女儿！”树灵美少女突然指着石芊芊的尸体说道。
这不是我的女儿。石迩月在心里忍不住反驳，却不敢说出来。他挤出笑容说道：“谢谢您！”
“不用谢。我这是在考验你。既然你这么随遇而安，我就给你一个使命。把女儿培养成才。你这么好为人师，应该不会拒绝吧？”
树灵美少女在石芊芊的尸体旁坐下，身后垂地的发丝无风自动，避免被自己的臀部伤害。
石迩月看了一眼石芊芊，他已经试探过，对方死得不能再死。这都能复活，树灵的神通还真是广大。
“大人，我不了解这个世界，不知道成才的标准是什么？”石迩月好奇地问道。比起成才的标准，他更在乎这个世界的模样。
有没有魔法？
除了树灵，有没有其他传奇存在？
他特意加了一句“不了解世界”的前提，就是为了把话题引导到这一点上。
树灵美少女思索了一会儿，苦恼地啃着手指，最后有点放弃地说道：“当然是越强越好。”
她好像并不受引导。
石迩月只好主动一点，再次询问道：“大人，你之前提到的王之领域是什么？这个世界的修炼体系又是什么？”
“王之领域，是橘树王庇护的范围。在这个范围内，橘树王可以保护一切，无所不能。离开王之领域，外面就全部是魔物。”
树灵美少女翻转手掌，在掌上浮现出一道立体的影像。
影像里，一株橘子树参天，吞吐云雾，庇护一方水土。
树灵美少女继续说道：“在王之领域外，充满魔气，所有的一切都被污染。在王之领域内，充满灵气，所有的一切都被净化。这一切都是橘树王的功劳。人类要是想修炼，就得和我签订契约，侍奉橘树王。”
石迩月明白，橘树王指的是树。
一棵树，怎么侍奉？
已经有了树灵，不可能还会成精吧？
树灵美少女挑眉补充道：“橘树王无法影响领域外的事物。要想扩大领域的范围，只能吸取魔物的生机成长。签订契约后，人类向橘树王进贡魔物，橘树王赐予人类吸收灵气的资格。等价交换，公平交易，合作共赢。”
听树灵美少女这样一说，石迩月大抵明白这个世界的模样。
他抬起手，看了看手中的剑后，好奇地问道：“我已经签订契约了吗？为什么感觉不到灵气的存在？”
“也许是因为灵魂换了。不过人一死，灵气就散了，也说不准是不是这个理由。要不再签订一次？你想不想？”树灵美少女拉起衣袖，跃跃欲试。
“麻烦大人了。”石迩月恭敬道。
他很想体验修炼的生活。
见石迩月同意，树灵美少女从虚空中召唤出一杯橘子汁，光看外表，橘黄色的液体就已经令人垂涎。
更不用说，橘子汁还散发着诱人的淡淡香味，无比吸引人。
“喝了它，契约就完成了。”树灵美少女把杯子递给石迩月。
石迩月一接手，就仰头喝下。
味道相当美妙，在石迩月看来，这比美色更让人无法自拔。
好想再喝。
这个念头一起，身体一阵颤抖，舒服得什么想法都消失了。
石迩月感觉到一股气息从四面八方涌进身体，填满了自己。
这就是灵气吗？
相当美妙，比橘子汁的味道还美妙。
这种层层递进、美妙叠加的滋味，石迩月还是第二次体验到。第一次是十八岁的时候。
灵气涌进身体，仿佛无数双妙手在为他按摩。让人欲罢不能。
突然，石迩月变了脸色。
他感觉灵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流失了，消失得干干净净！
如果说一开始是被填满，现在就是被掏空。
人生最痛苦的莫过于得到后失去。
石迩月悲伤地看向树灵美少女，仿佛一个向父母讨要零花钱的小孩。
树灵美少女却是愉悦地说道：“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打工人。加油干，我会给你发工资的。”
就像她之前说的那样，只有进贡魔物后，才有吸纳灵气的资格。
石迩月不禁生出杀光魔物献给橘树王的念头。
他干劲十足。
“等你第一次进贡的时候，我会赐予你一个技能。每一次达到特定的量，都会有技能奖励。异世界的人哦，我很看好你。我觉得你可以成为我领域下的第一人，毕竟你前身就是。”树灵美少女从木台上起身，踮起脚拍了拍石迩月的肩膀，一副领导派头。
以前，石迩月讨厌这种上司，这种话的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现在，他却感到兴奋，激动地回复树灵美少女：“送我出去，我马上就去想办法猎杀魔物！”
“别急，你的女儿还躺在这呢！虽然灵魂不一样了，但她好歹也是你的血亲。”树灵美少女指了指石芊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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