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但他会先把你们除掉,不然的话会妨碍控制。”
“真是糟透了……你有什么打算?”一树盯着男人:“你真的舍得一身修为来替这个世界做笔善事?”
“对我来说,这是一种解脱。”男人平静地说,没有再做解释。
“哼……好吧,那你有什么打算?”一树重复问道。
“从这个空间出去之后,你的同伴自然会苏醒,然后我控制住辻堂大吾,你们赶紧破坏死魂风灯,我会替你们承受精神冲击。”
“你顶得住吗?”一树问。
“不知道,但现在也只能这样了。”男人道。
一树点点头:“这个空间是?”
“我诞生的空间,完全独立于现实世界,至少现在除了我之外还没有别人进来过。”
“切……你才遇到过几个人,而且若是你真是被制造出来的,那这个空间说不定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坚实。”一树如此这般想着,嘴上却换了个问题:“那之前我们一瞬间从操场上来到新楼里,也是你的手笔?”
“你们所处的空间并非真正的胥方高中,而是现实中胥方高中的同位异面,本身就能受我控制,只不过力量减弱,控制起来颇费心力,便没有在这上面给你们下绊子。”
“这些也是辻堂大吾告诉你的?”一树心理安慰了些,好歹关于这方面的推测对了不是?
男人点点头,似乎在等一树继续问问题。
一树也确实想趁现在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把不懂的事情都问出来,一来今晚能不能成功出校门,都注定没法再遇见有关此事此阵的什么知情者,出去之后也不知道有没有人能解答这些问题;二是一树也得趁着问问题的时候把一些脉络细节梳理完整。
一树也不跟他客气,直截了当的问道:“你说你不知道那些充当阵眼镇物的邪物来历,那你有没有试过吸收它们的力量呢?”
“没有。”男人摇头:“那个时候我还对辻堂大吾的话深信不疑,为什么要去破坏大阵?不过现在想来这种事情估计是行不通的,邪物再邪,若是单纯的放入这个空间,我就能将其力量缓慢压制,吸收。可既然已经卡入阵眼,充当镇物的话,我便不能利用空间来压制,也就无法吸收它的力量。”
“你是说……这个阵法不是单纯在这个什么同位异面的异空间布置的?”一树反应很快。
“是的,除了最重要的土之阵眼之外,其余阵眼都在现实中的胥方高中,不然即使灌魂入体,辻堂大吾也只不过是跟我一样,在这异空间里活动罢了。”
一树点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嗯……那火属,啊,火之阵眼的镇物是什么?算了,你直接把所有镇物都说一遍吧。”
男人也没推脱,直接开口道:“金之镇物是美佳春奈刺死腹中胎儿后用于自杀的不锈钢剪刀,其上的怨气和死婴胎血能激发出剪刀的锋煞金气。”
“木之镇物是一截巫木,关于这个辻堂大吾并未多作说明,这个镇物也没有祭品,但能感觉的出来,它上面的阴气一点都不比其他镇物少,甚至还要更多。”
“水之镇物是沾染了麻生纯子执念的泥制人偶,落入水之阵眼后泥身化去,怨念现出,便将原本中正之水染成阴邪恶水。”
说实话,这家伙自己说话就一板一眼,毫不花哨,可转述辻堂大吾的话时就连语气都模仿的惟妙惟肖,配上那平淡的声调和面瘫一般的表情,看上去十分违和。
男人不知道一树心里所想,继续说道:“火之镇物是一个破损焦黑的能剧面具,也是辻堂大吾从‘外面’拿来的邪物之一,我问辻堂大吾它的来历的时候,辻堂大吾只说它来自于一间发生过火灾的剧场,其他什么都没说,但我能感觉到这个面具之上怨念和执念的数量丝毫不比巫木要少。”
一树有些失望,能够制造出那么夸张的火场和那般难缠的虚妄火焰,这个面具还能普通到哪里去?不过即使说的不明不白,好歹也知道了一些信息,出去之后查一下有哪间剧场发生过规模较大的火灾就行了。
男人继续:“土之镇物是辻堂大吾的墓碑,其余阵眼都是镇物为主,祭品为辅,甚至没有祭品。但这个阵眼则是以充当祭品的辻堂大吾的尸体为核心,墓碑只是一个引导灵魂力量的信标罢了。”
“我能用墓碑周围的沙土破去辻堂大吾的幻境,是不是意味着坟墓上已经积攒了庞大的灵魂力量,所以只剩灵魂的辻堂大吾才无法接近?”一树举一反三。
“不是。”
“不是?”
“因为里面埋的是他自己的尸体,一个坟墓就算再怎么普通,也能起到分离阴阳,隔绝身魂的作用,再加上即使阵法运转完毕,土之阵眼还是在阵法的关键部分,所以要么是有一定力量且不是尸体本人的灵魂能够从阵眼中挖开坟墓,要么就是你们这些虽然没有力量,但本就不是灵魂状态的人不受阵眼影响。至于挖开坟墓之后这个唯一没有失去力量的阵眼被破去,他就能使用死魂风灯来灌魂了。”
一树心思疾转:听他那语气,前半句估计又是辻堂大吾告诉他的,看样子辻堂大吾本身灵魂的力量并不突出,只不过凭借着对死魂风灯的控制能够对大部分灵魂产生克制作用而已,不过灵魂状态的辻堂大吾居然能够控制专门对付灵魂的死魂风灯,难道是进行过什么滴血认主的仪式不成?
“也就是说只有挖开坟墓,才能进行灌魂入体的仪式咯?”一树问。
“对,不然魂力归躯,它本身的灵魂就再也无法回到身体之中,更遑论充当主导了——他是这么对我说的。”
“嗯……”一树思考了两分钟:“好了,我没什么要问的了。”
“那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记得不惜一切破坏死魂风灯。”男人罕见地露出郑重表情,只不过五官僵硬地挤在一起,看上去就像闻到了臭鼬一样。
一树点头,然后没有任何预兆地,没有看到白光蓝光或是其他什么光,也没有什么失重感抽离感,他一眨眼就发现自己回到了新楼,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或者说,他的灵魂出去转了一圈,然后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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