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杨白林把头偏向了袁振辉：“这个袁警官就很聪明。”他又走到袁振辉面前，拍了拍袁振辉的肩：“你准备晚上在我家的饭桌上灌我多少酒，来让我能透露一些小秘密？”袁振辉讪笑着站起身朝杨白林表了表歉意：“杨先生，这。。。。。。”杨白林和气的笑道：“别紧张，若还是五年前，我倒是觉得你很适合跟着我做生意。可我现在老了，很多事情，不想管了。”
杨白林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杨白林幽幽的叹道：“我这个别墅就是小聂替我挑的，面前的这些小树也是他当年亲手种的，我对于小聂来说有知遇之恩，小聂对于我来说，算的上是半个儿子。他吃过你们很多人没吃过的苦，他做这些生意的时候，我劝过他，我手上很多生意可以交给他，可是他不愿意受人施舍，他说他想要自己开拓一片天地，但是我知道，其实他是想通过这个生意，接触不同的人，然后来帮他找一个人。”
“找谁？”
杨白林眯起了双眼，他看着楼前杨树好一会才道：“初恋情人。”
“初恋情人？”何靳笙只觉得头大，这个聂为奕的情史也太丰富了吧，老婆，情妇，还有扯不清的那个葛慧，现在又冒出一个初恋情人。
“对，每个人都有初恋情人的嘛。”杨白林回过身有一些戏谑的问道：“你们难道心中就没有美好的初恋吗？”
袁振辉微微有一些发窘，然而何靳笙却是心中一阵抽痛，在他眼前浮现的就是两个完整的血淋淋的**。他晃了晃脑袋，不敢再想。
“看来你的初恋经历一样不是很愉快。”杨白林重新坐回到座椅上：“小聂也一样，他找了那个人很多年，为了这个人，他遭过很多罪，甚至他曾经差一点自杀，不过后来被人救了。大概因为死过一次，后来的他很拼命，他一直觉得他没有死，是因为老天想让他偿还他造的孽。”
“造孽？”何靳笙与袁振辉几乎异口同声。
“我们这些做生意的，看过的，听过的，太多。做的事情，也是很多，你说求心安也好，迷信也罢。我们都笃信一条，凡事自有凡事的因果。而小聂的那个初恋情人就是他的因果，不过可惜的是，他并没有找到她，来得及偿还，就已经。。。。。。”杨白林的脸上掠过一丝落寞，他叹了口气道：“我也只是听小聂大概说过，他年少的时候说过一些很不好的话，导致让那个女孩最后进了精神病医院。所以他一直想找到那个女孩。”
“什么样的话可以把人逼疯？”何靳笙心中不免对聂为奕印象大打折扣。
“这个就要靠你们去查了。也许你们能帮小聂完成他的心愿，找到那个女孩。”
“那个女孩是不是缪芹？”袁振辉突然发问道。
“呵，你们的速度也挺快的，都已经查到缪芹了吗？不过，那个人不是缪芹。”杨白林肯定的回应道，迟疑了一会，他又说道：“而且缪芹也不是小聂的情妇。”
“不是情妇？！”何靳笙困惑道：“有人亲眼看到他们去开房了啊，而且他们经常约会，我们也查到聂为奕经常往缪芹的账户转款。”
“哎。”杨白林低笑道：“就算是到酒店开房也不见得就是上床，就算是给钱也不一定就是包养。他们两个之间确实存在交易，不过不是肉体交易，尽管那个缪芹很想。且不说海雯多么漂亮动人，你觉得单凭小聂的样貌和财力，需要找缪芹这样的情人吗？”
对于杨白林这番话，何靳笙倒很是赞同。缪芹的长相，确实没有办法跟温海雯相提并论。
“我刚刚不是说过，小聂在找他的初恋情人。而缪芹当年就是那个女孩最好的朋友，她说能够找那个女孩，所以小聂一直在给他钱。小聂这个人，智商很高，情商嘛，就一般般了。不过他可能也知道缪芹在骗他，只是人有的时候，对一个东西太过于想得到，所以哪怕是一丝丝的希望，都不舍得放开。”杨白林宽厚的笑着说：“所以我说小聂很诚恳。他对于情义，很珍重，你们也应该查到，他所有的不动产和可流动资金都是海雯的名字。”
看来聂为奕对于杨白林几乎没有隐瞒，初恋情人这件事情，温海雯和葛慧看来都不知道。不过如果缪芹不是聂为奕的情妇的话，那她为什么同样人间蒸发一样呢？何靳笙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已经如同一团乱麻。
“好了，看来你们要问的已经问完了，我也就不留你们吃饭了。”杨白林站起身来，拉开书房的门：“我期待下一次见面，你们能找出杀害小聂的凶手。”
何靳笙也站起身来，他看了看杨白林，然后朝他欠了下身子：“杨先生，今天多有冒犯。但是我希望，最后凶手的答案是由我告诉您，不是由您告诉我。”
“哼。”杨白林不置可否：“小伙子，那就看谁的速度比较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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