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公把店小二掐死,出了南阳城心里的气愤才有所平静。就和岙牛打马狂奔一口气跑出去三十里地,岙牛把马带住。
“贤弟,为何把马带住不往前走?”陆九公问。
“你看前面山峦起伏树木丛生,兵荒马乱到处都是盗匪草寇,也已快到晌午,何不找点吃的吃饱了再过丛林地带。”
“贤弟,说的甚好,你不说还不觉得饿你这一说,还就觉得饿了。”陆九公说,“贤弟,你比我聪明,你看哪儿可以寻来吃的。”
“我也不知道,看看哪儿有住户可以讨些吃得来!”岙牛说,“这儿地势低可以到山上观看。”
“待我去看看。”
“还是我去吧!你在这儿看着马我去去就来。”
岙牛来到山顶四处一看,在另一处山坳里有一户人家,别无他户。岙牛走下山牵过马绳。
“走,我看见了,那座山上有户人家。”岙牛牵马就走。
来到那户人家,只见用树枝做的围墙门扉是用藤条编制的,两间草房。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墙上挂着一些动物的皮,看样子是猎户。
“贤弟,这会得轮到我了吧!”陆九公说,“我去叫门。”
岙牛在一旁牵着马,陆九公大大咧咧的走到门口。
“喂!里面有人吗?”
陆九公喊了一声里面没有动静,陆九公紧接着又喊了一声,里面还是没有动静,陆九公这会忍不住了。
“里面的死人了!还有没有喘气的?”陆九公一只手搭在门扉上,“再不出来我可就进去了!”
“哥哥不要粗鲁!”岙牛一看陆九公要拆人家的门。“要以礼相待!”
这人家有人吗?有。为什么不出来?原因前几天有官兵来闹过,闹不过官兵躲进山林里呆了好几天,具体官兵为什么来闹没明白,尽管官兵一个劲的解释还是不明白,最后官兵感觉碰到过糊涂的没碰到这么糊涂的干脆不来了。好不容易看见官兵有十多天没来了,这才敢进家门。没想到刚进家门把一只鹿扒了皮掏了心脏,放进锅里煮熟了,岙牛和陈九公来了。
陆九公一叫门就听见了,趴在门缝上向外瞅,看打扮不像官兵也不是普通百姓,那是什么鬼呢?只看见陆九公扛着一根棍,就下意识的取过开山斧。心想:只要你敢进来我就跟你拼了!老祖师说:杀谁也不能杀官兵,要杀就杀当官的,当官的是啥玩意?长什么样?
那官兵到底来干什么?这屋的主人不知道写书的知道。这儿是南阳郡与宝阳搭间的一个小县,县太爷的儿子要娶亲,想着弄些野味招待亲朋好友,衙役就想到这屋的主人。一个衙役就提议说。
“老爷,在野山林住着一位猎户,以打猎为生。这人姓项,字曰一,名小虎。这项小虎是个傻子是个糊涂蛋。”
“你的意思是?”县太爷问,“弄不来?”
“不是,我想的是拿钱去买,拿你的身份恐怕不好使!”
“哦!我也没想白拿不给钱。不管花多少钱只要弄来就行。”
衙役就看到项小虎家里叫开门,项小虎一看这帮人不知道是啥身份,站在门里有些害怕。
“你们是什么人?”
“项爷,我这儿有礼了。”一个衙役向前搭话。“你别怕俺没有歹意,俺是县太爷手下的衙役。”
“县太爷是什么玩意?衙役是啥东西?”
“县太爷你不懂就不提了,我就是衙役,就是你口里的东西。”衙役一低头,“怎么就这么别扭!”
“你这个东西来干什么?”项小虎问。
“你打的鹿呀老虎兔子什么的还有吗?”
“鹿是什么东西?老虎又是啥玩意?兔子我不认识它?这些你都认识吗?”
“你屋里还有什么我看看可以吗?”衙役心想:这怎么跟他说呢?心里一想何不进去看看。
“看可以可不许乱动!”
项小虎一闪身,衙役走近门口往里一探头就再也不想往里走了,就看见一梅花豹趴在那儿在舔着舌头。衙役吓了一跳又退了出来。
“项爷,里面那只能不能把它宰了,我买了!”
“把它宰了?”项小虎回头看看梅花豹再看看衙役,“你问问它乐意吗?”
“生死由不得它!”
“生死不由它!”项小虎看看梅花豹再看看那位衙役。“由谁?你?”
“你把它杀了!”衙役往后退了一步,把手压在腰刀把上。“我给你银子。”
“银子是啥玩意?”项小虎问。
“这,这就是银子。”衙役掏出一锭银子。
“这个东西我有,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
“它也不认识你!”衙役说,“你把那个杀了这银子就认识你了!”
“不认识我那你干什么?”
“我想从你这里买些野味,喝壶小酒!”衙役不再提老爷了,干脆是我自己想买吧!
“野味是啥玩意?我从来没见过。”
“野味就是你从山上打来的那些蹦蹦跳跳的东西!”
“蹦蹦跳跳的!”项小虎嘟噜着,“蹦蹦跳跳的不叫野味!”
“那你叫它什么?”
“我叫它小崽子。”
“哦!”衙役明白了这位傻大个不认得这些动物,统一取名叫小崽子。“那你就把屋里趴着那位小崽子,宰了我给你银子。”
“它!”项小虎指着梅花豹。
“啊!”
“它不叫小崽子,叫梅花娘。我不能杀它。”
衙役心想:怎么?梅花娘!这哪儿跟哪儿?哎!怎么又乱了!说了半天啥也没说明白——哦!明白了也许这梅花豹是只母的,要么这只豹子救过他或者吃着这只豹子的奶长大的!
“项爷,明天你还去抓小崽子吗?”衙役不跟他在这里磨嘴皮子,干脆直接说明天的事吧!
“不去了。”
“为什么不去了?”
“还有吃的,再说梅花娘不让我去!”
“梅花娘怎么说?”衙役一听他还懂兽语!来了兴趣便问。
“它说,别去了。有道是:莫道群生性命微,一般骨肉一般皮,人和动物都是生命之魂莫在杀生了!所以我就不去了!”
“还有吃的!还有多少?”
“就剩骨头了!”
衙役心想:他这是真傻还是假傻,怎么每一句话不是损人就是感觉在开玩笑!
“好!你记住最好今天再去打些小崽子,否则县太爷就封山不让你打小崽子了。”衙役抽出腰刀一晃,“到时别怪我没提醒你!”衙役心想这会准能唬住他!
哎呀!祖师爷不让我杀官兵,明天要是不打小崽子,给我一刀怎么办?我又不能杀他!
欲知令兽官要如何做,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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